顾琬筠

最近产雷,注意预警

【欲未】还没想好

欲未,现代pa。浅浅迫害一下鱼爸。一点点塑料墨家。

 

欲星移当了好几年的植物鱼,睁开眼睛第一时间见到的竟然不是相识多年的北冥封宇,而是满脸写着惊讶的前女友未珊瑚。

未珊瑚踟蹰地,小心翼翼地,乃至带着哭腔地对大病初醒的欲星移发出了第一句亲切的问候:“许久不见……我的确不大敢认你……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欲星移准备好的感动和安抚在这句话出口的一瞬间全都硬生生梗在喉咙口,他端起平时冷淡精英的姿态,优雅地对未珊瑚下了逐客令:“看来是我做人失败,再怎么样现在我也活得好好的,不劳挂心。”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欲星移深吸一口气:“好消息是?”

“我大约很快要和北冥封宇订婚了。”

这也算是好消息?欲星移默了默,又问道:“那坏消息?”

“坏消息啊,”未珊瑚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前两年据说去仙山旅游的默苍离知道吧?你的前老板,他带着杏花君回尚贤宫上班了。”

欲星移:“……”要不我还是死了吧。

尚贤宫。

“能把前女友得罪成这样,你属实是我生平所见绝无仅有。”默苍离说。

“那是因为你们几个都没有前女友。”欲星移微笑。

九算们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一边的铁骕求衣。

铁骕求衣:“……我和慕容清又没……”

众人:“……”

“所以呢?很自豪?”默苍离问。

铁骕求衣:“……”

他//妈//的,骂不过。

当然眼下墨家情谊的关怀重点还是欲星移,众人也就默契地放过了铁骕求衣。凰后一向八卦:“她说要和鳞王订婚,你竟然一点都不着急?”

“我为谁着急,”多年塑料同门,穆凰娇一张嘴欲星移就知道她想说的是哪门子鬼话,“珊瑚说‘大约’,你难道没听出来?老五,如果你把你用来挑拣衣服鞋子背包化妆品的脑子分出来给思考半分,也不至于蠢到问出这样的话来。”

凰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欲星移一眼,踩着她新买的恨天高“哒哒哒”地走了,十二厘米的细高跟远去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高深莫测。

欲星移环顾一圈,莫名其妙:“……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够了!”闲聊到这里已经是默苍离的极限,他实在受不了室内散发着的愚蠢气息,走回独属的办公室开始正经上班。转眼所有人都各回了各的工位干起正事,只有欲星移默默拿起几个月前北冥封宇寄来的入职邀请,飞快地提笔写起回信。

欲星移大周末地跑到北冥封宇公司,北冥封宇还挺奇怪。虽然他知道欲星移在墨家也算高层,但依然愿意重金聘请欲星移来自己的公司海境做首席顾问。欲星移之前总说“还没想好”,这次却答应得很快,而且来得分外积极。北冥封宇不知道原因,但出于对欲星移的信任也没有多问。

北冥封宇很给欲星移面子,问欲星移想要哪间办公室,大有欲星移选他的CEO专属套间他也愿意全副拱手相让的架势。

除了落地窗上挂着的史艳文海报之外。

不料欲星移问:“珊瑚的办公室是哪一间?”

北冥封宇指了指一间不大的屋子,欲星移进去环视一圈,觉得虽然挤了点,但好歹能放下两张办公桌,欣然准备在此落户。

“不换一间大一点的吗?”北冥封宇问。

“这间看着清静。”欲星移说。

北冥封宇还絮絮叨叨地解释了一番,说自己本来没打算给未珊瑚分这么小的办公室,是未珊瑚自己挑的,北冥封宇见她在小屋子里过得挺好乐得自在,也就没折腾着给她换。

欲星移听得有点不是滋味,对着北冥封宇道:“珊瑚……你还是应当防她一些。”

北冥封宇有点没明白,在他看来未珊瑚出身高贵,称得上是年轻有为,非常有本事,有她在让北冥封宇省心不少。可既然欲星移这么说了,北冥封宇习惯了按他说的做,不过却不知道该怎么防,也只能决定对未珊瑚稍稍疏远一些。

欲星移要的就是这样。

后来知道真相的北冥封宇哭笑不得地跟欲星移解释,虽然他险险要跟未珊瑚订婚,但他对未珊瑚实在没什么想法,那时候他儿子都已经好几岁了,欲星移的心未免担得太多。

周一上班,未珊瑚发现自己的办公桌对面多了一张一模一样的桌子。她去问北冥封宇,却在北冥封宇办公室见到了又一个熟人。

“珊瑚,初来乍到多多指教,”欲星移站在北冥封宇身边,对未珊瑚露出诚恳的假笑,“现在你可以接着叫我欲星移,也可以称呼我我总顾问。”

未珊瑚:“呵。”

她目不斜视地从欲星移身边走过,坐到办公桌前面色如常地打开电脑。北冥封宇一个一把手,平时管理偌大的海境也挺忙,只能对欲星移抛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回办公室签文件去了。

面色平静的未珊瑚正在一个叫“女人天下”的小群发消息。

未珊瑚:前男友把办公桌放我正对面了。

烬寒蝉:正与策郎偷欢,勿扰。

一看就是自动回复,未珊瑚没管,等着凰后说话。过了一会儿穆凰娇慢悠悠地“正在输入中”了半天,最后发了三个字:尚贤宫。

作为纵横家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未珊瑚盯着尚贤宫三个字沉默了一瞬,她把刚从屏蔽名单里放出来的“女人天下”群又拉回屏蔽,打开报表准备专心工作。

欲星移的声音很不合时宜地响起:“珊瑚,新研项目的全策划发我一份。”

工作为重。未珊瑚甩给欲星移一个容量高达4个T的硬盘让他自己慢慢下载,回身对着电脑时却又盯着电脑屏幕,半天看不进去表格。

欲星移对着北冥封宇还会油嘴滑舌,对着未珊瑚却一向如此理所当然。

十年前未珊瑚追上执意外学墨家的欲星移,她说:“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与你一同改变。”

那时欲星移藏心的功夫还未修成今日这般游刃有余的模样,可未珊瑚也尚是刚学了一身本事、锐气正盛的年轻女孩,换做现在的未珊瑚,她能看出欲星移眼中复杂的情绪里一闪而过的眷恋,可惜当年的未珊瑚只是执拗地等待着欲星移口中的答案。

欲星移说:“珊瑚,宝躯与鲛人两脉争权夺利已久,你觉得他们真能看着你如你上一辈的未姓女孩一样折戟情场,日后真能容得下你我生下的孩子?”

未珊瑚:“……”

生孩子?你想这么多吗?

然而她的自尊已不允她再问下去。

欲星移走前留给她最后一句话:“没人能改变。”

回忆里的欲星移和眼前的欲星移渐渐重合,欲星移看着陷在回忆里的未珊瑚:“去食堂吗?”

未珊瑚回过神来:“你对北冥封宇有半师之分,堂堂公司总顾问,也去吃食堂?”

“看来是我做人失败,”欲星移假模假样地叹气,“好歹我也是海境公司一员啊。”

“哦,”未珊瑚拎起包,瞥见欲星移的电脑,文件才传输了不到六分之一,想来今天欲星移是没办法准点下班了,“我有约了。”

“是谁?”

欲星移拦人也拦得风度翩翩,然而未珊瑚已经不吃他这套,她把披散的头发全数捋到左胸前,气质顿时从职场佳人变得风情万种起来:“与你……说起来还真有些关系。”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长发落到她胸前,随即侧身让出路来:“那便去吧。”

未珊瑚斜睨他:“你现在怎么善变起来?”

欲星移微笑,仍是一副有理有据胜券在握的模样:“珊瑚,你的胸针旧了。”

未珊瑚亦笑起来,随手摘下那枚胸针,仍在办公桌上:“你刚才是误以为我要去约会?”

欲星移笑意更深:“不愿露怯,现在我确定你不是去见什么关系很好的人了。”

“哈,”未珊瑚道,“你尽情猜测吧。”

来到尚贤宫里穆凰娇的地盘,烬寒蝉果然没在,未珊瑚单刀直入:“怎么回事?”

凰后“哈”了一声:“北冥封宇给老三寄那么多信,你不知道?”

“你们尚贤宫的事情,我不屑知晓。”未珊瑚说。

“那你现在又为何前来问我。”

“事涉海境,”未珊瑚说,“穆凰娇,我也不是不能短暂地与你化敌为友。”

未珊瑚没那么多时间,凰后也没。她抽出一摞调查报告扔给未珊瑚,示意她想要的信息都在里面,与未珊瑚并肩走出尚贤宫。

“化敌为友,娘娘真是能屈能伸。”穆凰娇说。

未珊瑚与北冥封宇的联姻在海境风声不小,因为北冥封宇早有原配,不少员工私下称未珊瑚“娘娘”。北冥封宇禁止了几次未果,未珊瑚报之冷眼不置一词,倒是欲星移用了些雷霆手段。

此时未珊瑚还未答言,便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不噶意这个称呼,老五。”

“哈。”

出尚贤宫时穆凰娇一眼就看见等在门外的欲星移,她这么叫未珊瑚本来就是故意,此时见挑起欲星移的不悦,更得意地回了尚贤宫。

“你跟着我?”未珊瑚问。

“你的行踪并不难猜。”

未珊瑚说不过他,拉开车门坐上后座,微微把双脚从尖头的细高跟鞋里抽出一点。欲星移当没看见,一脚油门,平稳地把车开出去。

早上欲星移问过北冥封宇:“你和珊瑚的婚事,商议得如何了?”

北冥封宇一愣,他本以为欲星移特意卡在上班之前来找他是有什么工作要布置,没想到欲星移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他玩心大起,对着欲星移故作沉吟:“正在商议,毕竟你也知道,我妈对珊瑚很是满意。”

欲星移“哎呀”一声,面色波澜不惊:“如果我在你订婚那天去抢婚,是不是很不给你面子?”

北冥封宇:“……”

他想起未珊瑚对他说过的话:“如果我在你订婚那天逃婚,你,会不会很丢面子?”

这俩人真是天生一对。怕了你们。

次日未珊瑚早早地到了公司,给欲星移的硬盘安然地躺在她的桌上。昨天五点半时她看了看天色,果断地拎包走人,走出公司时她转头回望,看见自己的办公室仍亮着灯,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在小小的窗边。

她垂着眼摸了摸硬盘,把它和那枚旧损的胸针收进了同一个抽屉的深处。

之后两人相安无事,欲星移本就是海境出身,即使在尚贤宫待了很久,工作上手起来也颇迅速。北冥封宇与未珊瑚的婚事似乎也不再有人提起。

欲星移再问时北冥封宇夸张地发出一声叹息:“我多少也是个要些脸面的人。”

“哈,说笑了。”欲星移知道北冥封宇这会正在为那个传说中跟一个男人跑了的弟弟操心,也就不再拿未珊瑚的事情烦扰他。

直到过年假期将近,下班前欲星移问:“今年去哪里过年?回宝躯吗?”

“我不能回吗?”

“我只怕你回去之后没办法交代联姻的事。”

未珊瑚道:“关心起这种事情,你倒是变了很多。”

“以前我有很多事情都还未想通。不过人嘛,”欲星移说,“生死一遭,总是会看透很多东西。”

“哈,”未珊瑚冷笑,“可你不是一向做人失败?”

“耶,”欲星移笑,“偶尔我也想做鱼成功一次啊。”

提到欲星移那次几近脑死亡的经历,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他们想到同一件事,但却是不同的记忆。只有欲星移知道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未珊瑚得到的只有欲星移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的消息。

欲星移昏迷期间未珊瑚去看过他很多次,有一次她甚至已经把手伸到欲星移的脸颊边。但她总想起少年时欲星移那句“没人能改变”。

未珊瑚收回手,慢慢地走了,出门时对着浑身僵硬的小护士礼貌地笑了笑,以示自己并没有要拔欲星移氧气管的意思。

安静躺着的欲星移又像未珊瑚曾经爱过的模样了,他的眉眼安静而矜持,未珊瑚想,他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讨厌的样子?

顾人怨的欲星移一点儿都不在意未珊瑚怨念的目光,他坦坦荡荡地问:“今天晚上公司高层年度晚宴,你要和我一起出席吗?”

晚宴摆在北冥封宇的郊区别墅,未珊瑚算了算时间和晚高峰的通勤,也不得不承认要自己过去的确麻烦。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欲星移的眼睛一贯很会说话,他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未珊瑚,仿佛在说“你确定要在自己的车限号的情况下套着晚礼服和高跟鞋打出租或者等公交?”

“我还可以坐午砗磲的车。”未珊瑚说。

“我让他先去布置宴会厅了。”欲星移说。

未珊瑚呛他:“你这么不给北冥封宇面子?”

“我为什么不给他面子?”欲星移反问。

未珊瑚也不是什么娇羞少女:“你不是知道我有意跟他联姻?差一点我就是他的未婚妻。”

“差一点是,就是还不是。”欲星移说,“也不是你有意和他联姻,准确来说,是你家。还是说,你也有此意?你爱他?”

“不爱。”未珊瑚想都不想。

正推门进来的北冥封宇:“……”

他哭笑不得地问欲星移:“你叫我这个点来,就让我听这个?算了,珊瑚,一起走了。”

欲星移和未珊瑚一点都不心虚。未珊瑚丝毫不觉得背后说自己不爱北冥封宇还被当场听见有什么不对,她只是冷眼看着欲星移:“跟你一起出席?”

“我又没说是我开车。”欲星移理直气壮。

北冥封宇无奈:“对对对,我是司机。快走吧,再拖一会就晚高峰了。”

未珊瑚也就答应下来。

趁着未珊瑚去换礼服的时候欲星移跟北冥封宇道谢,北冥封宇说:“看在你我交情和公司发展的份上。”

“哦?”欲星移笑眯眯的,“蹭你一次车,你我交情还不够,还要加上公司发展?”

“是带珊瑚蹭我一次车。”北冥封宇纠正他,然后又说,“其实珊瑚也一直在做你我想做的事,不是吗?”

欲星移没说话,因为未珊瑚已经换了一套湛蓝色的衣服从电梯里出来走到他身边。欲星移看了看自己同色的领带,不知从哪掏出一只做工精致的鱼形胸针,珍而重之地别在了未珊瑚的胸前。

 

 

实际故事:欲未复婚实录

鱼爸以为的故事:我 们 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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